旷的会议室，没有她想象中的传统礼物，而是站着一位紧张到揉手指的少年。
黑色正装下，印象中清瘦的身板变得健康，头发变成短寸头，依旧白皙的脸上，黑漆漆的眸色坚韧且坚定。
“霍…折宇？”
舒漾整个人怔住，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西装革履的男人，不知该些什么。
只感觉半年前还在被她打骂的屁孩，穿着白衬衫捧花跪地，当街向她求婚的中二少年，再见时已经完成了巨大的蜕变。
霍折宇设想过许多画面，可真的被自己日思夜想的人，喊出名字的那一刻，依旧笨拙的不知所措。
他张了张口。
“漾……婶婶。”
“我，我就是工厂最近不忙了，来看你一下。”
“听你快过生日了，我到时候恐怕在车间工作，提前先祝你生日快乐了。”
“我没有买礼物，你应该也不会收，叔叔会不高心。”
紧张到有些发颤的霍折宇，话语速都不由得加快了些，生怕舒漾会不耐烦。
来之前，他就知道，舒漾是不会接受他送的任何礼物的。
所以他把自己积攒到的所有工资，拿来定制了一身西装，穿来见她。
舒漾不出的情绪翻滚，“谢谢。”
除了这两个字，她不知道该些什么。
霍折宇的变化大到让她久久不敢置信，如果是以前的二愣子性格，绝对会直奔她的私人休息室，而不是选择呆在会议室等她。
“姐姐，等如果……”霍折宇有些哽咽，眼眶一瞬间通红。
如果半年后，你和祁砚叔过的幸福，不打算离婚的话，我就去当兵了……
最后，霍折宇还是没把这句话出口。
“如果你和叔办婚礼的话，我可以去吗？”
“我没别的意思，我就是想去看看。”
等到那个时候，祁砚或许已经和霍氏分家了，而他大概率也收不到婚礼请帖。
舒漾闭着眼睛沉下心，并没有擅自答应。
“之后真打算办婚礼的话，我和你叔会商量的。”
“霍折宇，你……”
早已猜到舒漾想什么少年，在心里重复跟着她。
“霍折宇，你现在挺好的，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，不要把青春投资在我身上。”
果然，和他默念的一模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，舒漾完，似乎又想到什么，眉眼都是温柔。
“我很清楚我的心在哪里。”
霍折宇认真听完，点零头。
他也是。
霍折宇站直了些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担心舒漾为难，又或者是自取其辱，霍折宇主动出了“不用送我”。
从她身边路过的刹那，霍折宇低头时洒下沉默的一滴泪。
舒漾，我爱你。
拿着工作资料跑来找舒漾的蓝沫儿，抬眼就撞见刚从会议室出来的霍折宇。
男生一头利落的短寸，身上穿着熨烫笔挺的合身西装。眼眶却红的吓人，仿佛像下一秒就会号啕大哭的孩。
整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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